2010年5月母亲打电话给我,说排尿不舒服,尿颜色偏红,我建议母亲去医院检查,在北京305医院确诊为膀胱癌。我认为应该中医治疗,但母亲的主治医生认为应该手术、放化疗,家里兄弟姐妹经过投票表决4:1,只有我不同意手术,少数服从多数,我也只好同意手术。母亲术后又接着化疗,化疗后母亲身体承受不住了,再一检查,癌细胞反到更多了,肿块更大了,我非常生气,坚决要求出院改用中医治疗。后来我把母亲接回来用中医治疗,母亲当时的情况是:尿频,尿急,颜色浑浊,排尿不舒服,小肚子有下坠感,大便偏干,饮食尚可,睡眠不好,精神状态和情绪很差,伴见手足凉,每天到傍晚就开始难受,症状加重,舌淡苔水滑,脉弦。我用了四逆散、猪苓汤和下瘀血汤三方合方。

四逆散见于《伤寒论》318条“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泄泻下利重,或腹中痛,四逆散主之。”首先母亲手足凉即四逆,小便不利加之母亲平素爱生闷气,有些肝郁气滞,肝气失于疏泄,所以选择四逆散。猪苓汤是治疗慢性泌尿系统疾病首选方,黄煌老师曾讲过四逆汤加猪苓汤是治疗各种小便不利,小便不畅,小便失禁的主方。“上焦蓄血则善忘,下焦蓄血则如狂”,母亲有夜晚症状加重的情况,有神志方面的表现,所以选用下瘀血汤。《伤寒论·蓄血病篇》106条“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其外;外解已,单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小便不利知不在血。”小便即不利,应该在水,我母亲既在血又在水,属于血水同病的诊断。本来应该应用桃核承气汤,唯恐桃核承气力量不足就用了下瘀血汤。

母亲服药一周后各种症状明显减轻,排尿异常的尿道刺激征、尿的颜色、自觉症状都有明显改善,大便也通畅了。效不更方,继续服用,连服一个月后各种症状体征都十分舒服。一个月后,辨证调方,改用达原饮,透达膜原。膀胱病属于三焦膜原病变加用猪苓汤,调整一个月后复查,癌肿块明显缩小,前后服用三个月,癌细胞彻底消失,母亲恢复了健康,癌细胞至今没有再发现。

转眼到了2012年11月,母亲去走亲戚,亲戚家屋内生了一盆炭火,半夜两个人都一氧化碳中毒了,但母亲当时神志是清醒的,她不停晃动那个亲戚直到天亮,期间母亲不停拨打亲戚朋友电话,可能由于是半夜或者打错号码一直到天亮才打通,亲戚们把两个人送去医院,那个症状危重的就送去抢救了,医生建议母亲也用点药治疗,但母亲一直坚持说自己没事,母亲是一个要强的人。这样又大约过了二十多天,有一天母亲突然走丢了,兄弟姐妹们不停寻找并拨打母亲手机,终于在下午四点时打通了,是路边一个好心人接的,当时好心人说母亲已经在这个十字路边站了很长时间了。

我们开车去接母亲并把她送进了怀柔区第一医院,医院诊断母亲为“一氧化碳中毒迟发性脑病”,直接进了ICU病房,医生说母亲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恢复的,即便能行动了大脑的智力也基本跟傻子一样了。在医院做高压氧舱,输液醒脑营养神经的药物治疗,每天花费都在3000-5000元之间,治疗两周病情渐重,我坚持后转回承德治疗。回到承德后,由于看护人给母亲翻身不及时,导致母亲左腿髂静脉、股静脉、腘窝静脉全部栓死塞,左腿肿的比腰还要粗,于是把母亲送到承德市医学院附属医院,血管外科,经血管多普勒超声确诊母亲左下肢“髂静脉、股静脉、腘窝静脉大面积栓塞”要求手术治疗。我以前在临床上治愈过很多下肢静脉栓塞病例,我要求中医治疗不同意手术,但家庭投票其它兄弟姐妹都要求手术,我又是唯一反对的人,我也只好同意。但不凑巧,医院没有床位要求排床,只好让母亲回家等待,为方便照顾让母亲住到了我的诊所。

当时母亲神志不清,大小便完全失禁,只是能叫醒张嘴吃点东西,其它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既然干等着,不如先用中医治疗看看效果。当时受西医静脉栓塞诊断的影响,我认为应该先活血化瘀,所以开了
桂枝茯苓丸下瘀血汤穿山甲
。母亲吃了几天没什么效果,当时母亲也不能说话,只能看见母亲舌头上有着厚厚的黑苔,这是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二次见到黑苔,由于舌苔太厚都看不清舌质,脉濡偏数。所以我抛开西医诊断的影响,运用中医辨证思路,大胆改用三仁汤,服用三剂后,母亲就奇迹般清醒了很多,左腿肿胀也消了很多,正在这时医院打电话说有床位了,我跟兄弟姐妹们说:“既然中医效果这么好,先不要手术,给我一周时间”,大家勉强同意。于是效不更方,继续用三仁汤原方原剂量比例。一个月后,母亲可以站立走几步,并能说简单的几个字了,这时医院打电话催住院,兄弟姐妹们看中医效果这么好,就一致同意不再手术了,继续中医治疗。这样治疗一个月后,母亲神志也清楚了,也能自主走路了,母亲回怀柔后带了二十剂的三仁汤,服完后就能生活自理,也能干简单家务了。然后让母亲停药恢复,两个月后母亲已经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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