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某，男，75岁。2021年4月9日初诊。

体型：瘦削，背稍佝偻，唇紫暗，行动缓慢。

主诉：脑中风后遗行走奔跑状，不能自控。

既往病史：（老人9日上午由老伴陪同来诊，在没有与其交流询问时，一言不发。全程老伴滔滔叙述）于2012年脑干脑梗，住院后病情控制。但生活自理能力下降，右侧肢体少力，生活起居需要他人服侍。服用降压、抗凝，及健脑类保健食品。

2020年夏再次突发脑出血，经紧急住院转危为安。出院后在家中康复锻炼，右侧肢体无力症状渐加重，精神状态萎靡，需要家人主动与其交谈，否则呆木。对以往人或事遗忘严重。自今年春节后发现走路时起步即开始加速，越走越快，向前倾跑，需要老伴拽住衣袖，曾有2次速度过快，向前倾倒摔伤。

问诊：得知足膝凉冷，小便点滴难下，夜尿多次，常滴沥于衣裤。喜发怒骂人，饮水常会呛到。食欲尚好，便秘严重，经常需灌肠，但有时食过量或油腻，又会突然腹泻。近日打哈欠频繁。

本次来诊主要寻求帮助解决走路向前倾跑问题，担心再次受伤。舌：淡红胖嫩，微腻。脉：浮大无力。腹：上下均松软，下腹尤为明显，按之凹陷，有正中芯。处方：肾气丸熟地30克山萸肉15克山药15克茯苓10克丹皮10克泽泻10克肉桂5克制附片5克。七剂水煎服。2021、4、17日二诊服药尿频急减轻，近几日饮水未呛。走路向前冲状态有明显减缓，能够自行刹车，家人大为欣喜。

二诊：处原方七剂。2021、4、25日三诊交谈时对答明显流利，诉服药头脑舒服，面露笑容。老伴告知行走能够趋于平稳，前倾感不明显。腰板较以往挺直，小便憋尿时间延长，不再像以往频数，在家中闻其排尿声响变大，有力。大便能保持在2日左右一次。夜间只喝水一次，服药前则需夜间频频饮水。

三诊处：原方熟地加至40克，七剂水煎。2021、5、2日四诊食欲好，睡眠好，夜尿频次大减。大便自行排出顺畅，走路前倾冲跑情况消失。白天偶有不自觉磨牙。

四诊：处原方熟地加至50克，七剂水煎。日前老伴来电告知诸证均好，询问可否配丸剂继续服用巩固。答：可以。

按语：患者年高，两次脑血管意外，遗留肢体不利，神志渐呆，体质体力变差，自理能力下降等诸多问题，此些症状在脑血管病后遗症期较为常见。其后又增走路向前倾跑不受控制情况，应属脑部血管或神经中枢问题。

临床时未以常规补气、活血、化瘀，通络为先入考虑。从整体看，人偏虚，病程久，口干、尿频不畅、足冷膝冷、反应力下降，以及脉弱，腹软脐下正中芯为方证辩证着眼点，投予肾气丸疗效非常。

根据《金匮》原文所描述“虚劳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八味肾气丸主之”来看，此患情况也可视为是“虚劳病”。反思应用八味肾气丸方证相应后不只对“肾”，对老年人之脑病疗效亦好。传统中医认为“肾主骨生髓，脑为髓之海”，值得思索！

作者：杜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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