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肝癌经方治疗的漫漫历程
家父已逝,父亲生命的最后两年给我带来终生抹不去的痛楚记忆,初始求医问药的艰辛迷茫,依然在脑海中闪现,肝癌,这个癌中之王的疾病,突降父身,和很多与我有同样遭遇的家庭一样,陪伴父亲的时间大部分是在苦痛中煎熬过来的,就像雅阁师兄说的一样,任何一个癌症病人及其家人都或多或少的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过去了,就等待着下一次的来临,过不去,万事皆休。
所以,我一直以来有莫名的冲动,希望把两年多来走过的路—家父中晚期肝癌经方思维治疗的历程和众多与我有同样不幸经历的人分享,希望能有助于有缘人。
2019年6月,76岁的父亲突然出现下肢水肿,持续不消,借着体检的机会做了肝脏的彩超,结果发现一个约5公分的肿块,考虑肝癌,其实老人早就有思想准备。家父年轻的时候得过血吸虫肝,对肝脏损伤严重,后来在98年又罹患重症胰腺炎,当年在开腹手术中输血感染上丙肝,至今腹部仍有长达约15cm的纵行手术瘢痕。因为老人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早有预期,故而隐瞒了病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隐瞒亦掩盖不了疾病的进展,8月份在我妹妹的追问之下,老人才拿出检查结果,并同意去医院做更全面的检查。结果不出意料:原发性肝癌、丙肝肝硬化失代偿期、脾大并脾功能亢进,肿块位于肝右叶靠近肝门部,同时有严重的食管胃底静脉曲张、黄疸、全血细胞减少及腹水。当拿到结果的时候,一家人全懵了,除了以泪洗面以外,开始了漫漫求医路。
武汉的夏天酷热无比,我记得在4天的时间里面,搜肠刮肚地找关系,联系医院,总共拜访不下十个肝胆科的主任、副主任。西医给出的治疗方案趋同:因为本身肝硬化重,肝脏储备差,多种肝硬化严重并发症都已显现,而且肿瘤居中,故不具备手术条件,肝癌对于放疗和化疗也不敏感,建议采用介入治疗,或者采用PD-1的肿瘤免疫疗法。
由于本人自学中医多年,心存侥幸,希望能用中医的方法解决问题。一来,在拜访了很多肝癌患者家属的过程中,被巨额的诊疗费用吓到,尤其是他们人财两空的经历,另外,也满耳听到无数西医治疗过程中患者的饱受煎熬。在此期间,也拜访了多位中医名家,中医的意见与西医相比,显得保守,因为老人的肝硬化严重,多种并发症都已出现,不建议采用有创的治疗办法,即便是相对安全的介入手术,也担心过不了围手术期这一关,建议用中药保守治疗。
究竟该选择哪一条路?在家父生命的岔口,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彷徨无助之际,武汉的一位针灸名医给我介绍了一位郑州的中西医并重的经方医生,我带着困惑,火速去拜访了他,他就是我的至交雅阁师兄,雅阁师兄给予了非常中肯的建议:仅靠中医处理中晚期肝癌,虽能“扶正”并改善全身的状况,但癌症属于一种经年累月的结果,舍去现代医学的优势技术,难以“攻邪”,若要老人获得最好的治疗结局,中西医协同,将现代医学的肝癌介入栓塞化疗术(TACE)、分子靶向治疗等与中医药的辨证思维相结合,遣方用药,行西医的“攻邪”之术,尽快扼杀肿瘤,同时用中医药辨证施治,进一步“扶正祛邪”,缓解症状,改善营养状态和免疫状态,延缓肿瘤的生长,以达到长期带瘤生存的目的。
但中医学派林立,中医之路也有岔路口,“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师兄给我推荐了胡希恕经方医学体系,强调中医之路一定要坚持经方派的思维,用六经八纲方证的思想去活人。
和肿瘤做抗争,一定不可心乱,否则,有病乱投医,在初始的治疗之时,没有确定治疗的战略大方向,只在意于手术、化疗、放疗、免疫治疗这些分散的碎片式的治疗手段,即便我们在这些战术上,每一次都做的很好,但如果我们开始的战略大方向走偏了,那这个人,也难以获得良好的治疗结局。我们都知道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但这句话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在战略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细节才能决定成败,否则,怎么做,都可能失败。如今一路走来,再无困惑,守护父亲最后生命的两年,我如饥似渴,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在默默读胡希恕经方医学书籍,六经八纲方证的思维体系已深植我心,父亲虽已去,但他带给我的除了苦痛,更重要的是内心的充实。
治疗方案明确之后,我们没有犹豫,第一时间联系医院做了肝癌的介入栓塞化疗手术,当然选择的是武汉的一家全国知名的三甲医院。现在的大医院就是一条流水线,从入住开始,一切就由不得我们,手术的方案、时间、过程、结果,我们都掌握的不多,稀里糊涂地就做完了。虽然在术前,我们反复跟医院沟通,老人血小板很低,但是医院也没有特别在意,结果术后,股动脉穿刺部位出血,整个大腿都出现大面积的淤青,想着能慢慢吸收,我们也未过多计较,前后五天就出院了,中途雅阁师兄也给予部分建议。
出院的第二天,老人就出现大量的便血,彻夜不停。原本就身体虚弱,经这么一折腾,已经奄奄一息,只好连夜至做手术的医院急诊入院救治,和雅阁师兄联系的时候,他询问医院是否在出院时是否叮嘱过要服用一段时间的抑酸护胃药物,因为肝癌及肝硬化病人多有食管胃底静脉曲张,容易破裂出血,这种情况在介入手术后风险更大,应用抑酸药,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出血的风险。对此,我们一无所知。询问该医院的介入科,他们的回答却是没有这样的必要。老人一整夜的出血,直接导致红细胞、血小板、白蛋白等指标异常低下,加之不能进食,愈发地憔悴,大量的输液加重了腹腔积水,下肢的水肿也越来越严重。
老人是在血吸虫肝、丙肝基础上出现的肝硬化、肝癌,肝脏硬化及脾亢的情况异常严重,腹腔里顶着个巨脾,目前又出现了消化道大量出血、接近重度的贫血、大量的腹水、感染发热、凝血功能差、血小板严重低下,眼看着局面越来越糟,或许是冥冥中的缘分,雅阁师兄赶到武汉,看到这种情况,他立即赶到医院,在和主治医师商量了之后,主治医师也欣然同意他的意见,就这样,他基本“接管”了我父亲的治疗。
他的治疗思路清晰而有效:立即输血(红细胞和血浆)改善贫血并补充凝血因子,输入白蛋白纠正低蛋白血症,减少输液量并口服利尿剂尽快排出腹腔积水,同时强化抗感染治疗尽快控制腹腔内的感染(自发性腹膜炎),尽早进食以改善营养状态,同时积极用中医经方控制病情,速用三黄泻心汤沸水泡服针对上消化道出血。
数日之内,父亲病情发生了快速的变化,转危为安,在此数日的时间里,我和雅阁师兄相见恨晚,共同拜谢将我们牵线到一起的武汉针灸名医,因此,我们也自然成为生命至交。
经过深谈才知道,他的父亲因为长期大量饮酒,多年之前也被确诊为肝癌晚期,并且一发现就是癌细胞爬满了整个肝脏,相连的两个肿块直径达17cm。虽然身为消化科的医生,但面对这种晚期恶性肿瘤,也是彷徨无助,历经磨难,一年之内先后接受了5次肝癌介入栓塞化疗术及2次无水乙醇消融术,依然难以控制住肿瘤,7次毁损肿瘤的治疗之后,复查CT肝脏仍出现很多转移病灶,真的是走投无路,眼看难以留住老人,只得带着父亲前往太行山深处寻找神医妙草,但期盼而去,失望而归,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他一边钻研一边摸索,放手一搏,口服分子靶向药物索拉非尼,同时积极用中医艾灸联合经方辨治的方法,竟然将老人的生存期又延长了两年余,在此期间,饮食、睡眠、活动如常人,平常还能下地干活,拥有较高的生命质量,将父亲最多只有数月的生存期足足延长到了三年多的时间,堪称奇迹。
为了进一步搞清楚中医药对肝癌辨治的理法方药,他夜以继日的读书,因为素爱中医,在此基础上学习了历代中医名家的思想和医案,同时又深入学习了日本汉方医学,发现中医药的精华是经方医学,尤其是我国近现代伤寒大家胡希恕独特的经方医学思辨体系,认真学习中医经方医学理论后,经过反复的临证及揣摩,发现中医经方对肝癌、肝硬化的多种并发症有着显著的疗效,如消除腹水的小柴胡汤合茵陈五苓散、溶解门脉血栓的大黄蛰虫丸及下淤血汤、软坚消癥的鳖甲煎丸、改善营养状态的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防治肝硬化消化道出血的三黄泻心汤、通腑泻实防治肝性脑病的大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一边研究我父亲的治疗方案,根据不同的情况不断调整,同时,我也加快了学习中医经方的历程,虽然之前学习中医多年,学习历程正如《离骚》中的那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但求索多年,始终难以掀开中医神秘的面纱,始终觉得自己是门外汉,但因为家父的重疾及师兄的指引,修正学习路线,坚定经方之路,坚守胡希恕经方医学思维,经过数年余的读书、临证及揣摩,方有所悟,开始有种“登堂入室”之感。
我们对于病患及其家属与医院的依存关系,有一个共识:要依靠,但不能完全依赖。从那时开始,我父亲一直以来靠经方进行调治。中途依照介入手术的时间周期要求,多次入住医院复查。原本预备进行第二次介入手术(酒精消融或者射频消融),但每次的复查结果,都出乎意料,父亲的肝癌病灶缩小,而且没有活性,不需要再次介入治疗,我们一直坚持中医经方的维持治疗。
一年之后,家父虽然经历了感染发热、下肢水肿等问题,但是身体状况逐渐好转,肿瘤减小并保持在3公分,生活质量确实比较高。在此期间,我们共同做到了延长生命周期,增强了生活品质,降低了诊疗费用,父亲每月的医疗花费不超过1000元。在2020年8月,虽然身边不少人反对,但我还是孤注一掷,从武汉带父亲到郑州找雅阁师兄复查,发现肝脏有新发的病灶,接受了第二次介入栓塞化疗,术前的血小板也就20多点,同时白细胞减少,术后血小板一度降到10的水平,但经过术前术后的正确处理以及中医经方的保驾护航,父亲顺利渡过难关,平安返回武汉。2020年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度过了。2021年春节后,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心衰、同时终末期肝病,剩下的仅仅是陪伴,在此期间,泪水多于汗水,不愿回顾。
下面就肝癌中晚期患者治疗的经验与大家分享,无丝毫保留。
一、肝癌中晚期病人的中西医协同治疗之西医思考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用来解决病痛的,方法手段不一样,各有长短,不能偏废。很多癌症病人经过单纯西医治疗,看似局部肿瘤控制,但死在关键脏器衰竭上的;同样单纯用中医治疗,也不乏成功案例,但是对于中晚期恶性肿瘤这类重大疾病,力量显得单薄。因此,癌症的中西医协同治疗是一条必行之路,只是现在的医疗体系中,能同时掌握中医和西医的人才太少,不是受利益的驱动,就是为了规避医患矛盾。所以癌症病人的治疗之路是上帝安排的。
在肝癌中晚期病人中,西医的治疗主要是介入治疗、分子靶向治疗或者是免疫治疗,相当一部分人群还是非常有效的。但是这种治疗面临多方面的问题,例如术后康复的问题、并发症的处理的问题、分子靶向药的耐药性问题等等。所以,西医的治疗手段也要分阶段进行,需要根据病患的实际情况合理安排,不能“一下子把子弹打光”。同时,尤其在介入手术前,应该综合评定患者的各项指标,是否具备手术条件。否则,强行为之所带来的术后的并发症,也将直接导致部分患者病情急剧恶化。
我和师兄为我父亲确定了两条思路。第一,以介入手术控制肿瘤的扩大和扩散,根据周期检查的结果安排手术。如果后期介入手术失效,则考虑分子靶向治疗。由于分子靶向药的耐药周期,即便有效,对抗肿瘤的有效时间也不会太长,而且分子靶向药物本身也有较大的不良反应,比如腹泻、手足的红肿疼痛等,因此不宜过早使用,否则不仅会面临束手无策的境地,同时也增加了病患的痛苦。第二,每次介入手术前,进行血常规、肝肾功能、凝血功能、彩超、CT的检查,评定是否具备手术条件,如果营养状况和抵抗力过低,贸然手术则会面临术后出现严重的并发症,比如感染、消化道出血、腹水、肝性脑病等,这些一旦出现,都是一连串的,这种局面将九死一生,因此,应慎重选择治疗手段。
无论西医的治疗方案多么成功,一旦患者抵抗力低下,营养状况差,都会给肿瘤细胞可乘之机,直接导致身体在短时间内因“正气”不足,难以抑制肿瘤细胞,而呈现肿瘤细胞疯长的情况。因此,中医的方案至始至终都格外的重要,西医“驱邪”与中医“扶正”应该并重,应重视机体抗病的自然良能,良好的中医治疗方案不仅也能够对肿瘤起到抑制作用,同时也能消除各种并发症的出现,提高病人的生存质量。
二、肝癌病人常见并发症的单纯西医治疗的不足之处
肝癌病人因为通常合并肝硬化,因此,脾脏的肿大不可避免,进而导致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的低下,容易出现感染、出血,同时因为肝功能差,白蛋白低下,身体常会出现腹水以及双下肢的水肿;另外,由于肝癌病人多合并食管胃底静脉曲张,因此静脉大出血的风险很大,常出现多次的呕血便血,一旦控制不住,则直接危及生命。
西医对于腹水的处理方法是利尿剂,甚者则穿刺抽取腹水。利尿剂初期使用效果明显,但是久用则逐步失效,穿刺放腹水也只是解燃眉之急,难以缓解长久的问题,而且手术的痛苦和伤害不可避免。低蛋白血症的解决策略之一就是输注人血白蛋白,这种费用高昂,难以持续。关于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的西药治疗方案多是采用口服心得安及抑酸剂,部分病人是不适合心得安的,抑酸剂长期使用,胃酸的长期低分泌状态直接影响营养的吸收,因此,出血风险在停用抑酸剂之后一直存在。针对脾大脾功能亢进导致的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的低下,西医除了脾栓塞,好像别无它法,但脾栓塞对于中晚期肝癌及严重的肝硬化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度过了围手术期这一关,可以说运气好,过不去的话,那就是生离死别。
三、肝癌病人的经方治疗思考
经方大家胡希恕通常用两个合方来处理肝癌病人常见的并发症:一是小柴胡汤合茵陈五苓散,这个合方能非常完美地解决肝癌肝硬化病人出现的往来寒热、口苦、食欲不振、胸胁苦满等症状,起到疏肝利胆,和解少阳的作用,而且方中的茵陈有养肝护肝的作用,还能消除隐性的黄疸,其中的五苓散则主要用来消除腹水和下肢水肿,虽然没有西药的利尿剂见效快,但是没有副作用,而且疗效长久稳定,但是是否要用到小柴胡汤合茵陈五苓散,冯世纶老师说,经方医生临证一定要“审其法”,要先辨六经,继辨方证,方证相应才会有效,不可仅仅记得专病专方思维,那样会误入歧途。
家父的腹水治疗过程中,用小柴胡汤合茵陈五苓散的机会多。腹水的问题不仅仅是引起严重腹胀满,更重要的是压迫胃肠道,导致病人无法正常饮食,一旦营养吸收无法保证,则必然会每况愈下。
另外肝癌病人因为脾亢和肝脏的功能低下,营养状况差,睡眠、食欲、活动能力都不能保证,容易造成恶性循环。胡老冯老通常用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解决肝癌肝硬化患者另一种虚实夹杂的状态,贫血、水液代谢障碍、身体机能低下等问题,例如手脚冰冷、头昏眼花、失眠多梦、腹泻便溏、视力退化、局部水肿等。
关于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出血的处理,很多患者一年之内多次呕血吐血,无法控制。每次的巨量出血,不仅迅速恶化身体的抵抗机能,放松对肿瘤的压制,而且,元气大伤。经方中的三黄泻心汤,这个方剂每付的成本不到5元,却能神奇的控制因阳明里热血热妄行导致的出血,一旦病人出现舌体红或者舌尖红等热象,则提示有上热,有阳明里热证,有用三黄泻心汤的机会,通常三剂之后,舌色变淡,则出血风险大大降低。家父自从采取此方案之后,未再发生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出血,没有再出现呕血及便血的可怕情形。
肝癌介入栓塞化疗术后多会出现持续的发热,这种多是因为缺血缺氧加上局部化疗药的作用,癌细胞大量坏死所致的肿瘤坏死引起的吸收热,而非感染所致,如果口服西药解热镇痛药,多可能引起胃粘膜损伤,可能引起消化道出血的风险,这种介入术后的发热,多伴有口干烦渴,多为阳明里热的生石膏证。
还有一付经方,家父也有服用,那就是鳖甲煎丸。鳖甲煎丸可谓是肝硬化、肝癌最常遭遇的方证,此方软坚散结,尽可能的消除症瘕积聚,改善肝硬化,控制脾脏肿大,活血化瘀,改善血液循环状态,防止血管中血栓的形成。
在此,感恩胡希恕经方医学,感恩胡老,感恩冯世纶、陈雁黎、段治钧等老师卓越的学识和无私的相授。我们都酷爱中医,但是医理浩瀚,在茫茫医海中,我们有过多年的迷茫和困惑,常在内经还是伤寒,脏腑还是八纲中徘徊,不得要领。自从步入胡希恕经方医学体系,感觉茅舍顿开,潜心研读并应用于实践,多效如桴鼓。
抗癌路的艰苦历程,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疾病常有,而良医不常有”,相信无数人与我一样,当家人病倒的时候,我们何处去寻医?难道“大三甲的知名医院”真的能解除我们的“疾苦”?食五谷杂粮的,没有不病者,何去何从?古训中言:不明医者,不可为人父母;不明医者,不可为人子女。大难来临之时,除了扼腕苦叹之余,于中西间求索,于古今间博采,定能无愧于至亲,无愧于己心。
作者: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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